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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潼村史

临潼田市涝池事件揭秘

时间:2019-3-18 12:31:32   作者:张应民   来源:秦之韵文史原创   阅读:1412   评论:0
内容摘要:临潼田市涝池事件揭秘:“涝池事件”这桩公案已过去了快九十年,但在家族内外、田市周围,时不时还有人在谈论此事,可见事件影响之深远。议论者的观点,老年人对志杰有利,青年人对祥麟有利。为了搞清事件的真相,还历史的原貌,笔者通过“时空隧道”,回到当时的环境,旁观事情的经过,聆听各方的观点,辨证的剖析事理,把“事件”的前因后果公正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临潼田市涝池事件揭秘

张应民



临潼田市涝池事件揭秘


    方的豪爽义士;一个是上过洋学堂、喝过洋墨水、满腹文章、追随孙中山的老同盟会员,当过柞水县县长的政界要员,回乡后也想为家族与家乡做些贡献。俩人都是干柴烈火般的脾气,都对田市公益事业和家族事务非常关心,在家族里俩人又是同辈。但俩人的意见往往相左,又都难于屈从对方。


临潼田市涝池事件揭秘    

张祥麟


清末民初,临潼田市张氏家族里出了两位能人。一个是刚发家不久,时任家族长的张志杰,另一位是年龄比志杰长三岁的家族里最早的大学生张祥麟(字仲鸣)。论财力,一个是新近发家的富户;一个是老财东三盛家第二代九弟兄中的老二(老大是广运的长子志学,英年早逝。祥麟是实际的龙头老大)。论能力,一个是辛亥革命时参加过敢死队,熟悉陕西军政两界,回乡后担任田市联防队的“联头”、张户族长,好打不平、行侠仗义、威镇田市。



在人际关系方面,志杰略胜一筹,由于他扶危济困、乐善好施,多数青年都是他的热情追随者。而具有知识份子傲骨的祥麟,显然与这些农村青年有点格格不入,他的一些观点和认识经常不被他们认同;在三盛家第二次闹分家时,他又与长房掌门人广运的续弦张樊氏(此人为黄村樊德印的姑姑,所以,时人称她为“黄也老婆”)矛盾激化,与小自己25岁的堂弟张德斋关系紧张;在柞水县长任上又遭土匪劫难而丢官。在这种大环境下,祥麟感到心情压抑,在田市难以展翅。于时,便写了张“小字报”贴在西城门上,以舒展压抑的心情。文中有“大鹏展翅恨天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等语句。孰料这张“小字报”竟给祥麟招来一场大祸。


看过这张“小字报”后,志杰顿时怒火中烧,以往的积怨一股脑儿涌上心头,喊了声:“把祥麟给我拉到涝池摆一摆!”。得到这声“号令”,广学(福林)、志兴(林生)、志强(德生)等骠悍矫健的青年一拥而上,拉的拉,拽的拽,数人一起硬是将祥麟拖到涝池。寒冬腊月,他们打破坚冰,将祥麟扔在冷水中摆了一阵。祥麟粘着满身青泥,又被拖到祠堂。


   桀骜不驯的祥麟哪里受过这等羞辱,但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又毫无办法,只得忍气吞声,胸中憋着一口闷气。自此,志杰与祥麟原先隐蔽着的矛盾已完全白热化。


说也奇怪,祥麟与志杰的关系是针尖对麦芒,水火不相容,但与志杰的胞兄志道却是过从甚密。志道是个老诚人,看到矛盾的一方是亲弟弟,另一方是关系莫逆的族兄(祥麟长志道一岁)。自己夹在中间实在为难,但却又毫无办法。还是机敏过人的志兴有办法。真是“败也萧何成也萧何”!他参加了把祥麟在涝池摆过之后,不久就回过味儿来了。便对志杰讲:“志杰哥!这事咱办的不太嫽!”。志杰听了一愣,但并没有讲话。志兴接着说:“人常说‘族人不和外人欺’,咱和祥麟都是‘十八家子’的人(注:‘十八家子’是田市张氏家族的一个重要支脉),这不让旁人看笑话吗?”。志杰说:“那你说咋办?”。志兴诡秘的一笑:“常言‘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不如摆一桌酒席,刻利马刹与他和解了!”。事件发生之后,志杰本已悔恨自己的火暴脾气干出了出格的事,违背了自己一贯崇尚的“天容万物,海纳百川”的格言,现在正好顺坡下驴:“那你就给咱操办吧!”。于时,志杰掏钱,志兴请客,摆了一桌酒席,向祥麟赔罪,并请来族内德高望重的几位老者作陪。


此事,使得志杰对志兴这个青年人另眼相看。在随后的岁月里,每遇大事,志杰对待志兴,均是言听计从,关爱有加。族人们便传言“志兴是志杰的参谋”。从此,志兴便得了一个“参谋”的雅号。那年志兴逝世时,志杰挨家挨户动员青壮劳力为志兴抬埋,这在家族里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笔者少年时就读于田市小学,与志兴的三儿子秉哲,曾一度同班。那会儿小朋友之间开玩笑或打闹时,常以直呼对方家长名字或绰号为还击武器。秉哲是个好事的人,许多同学常喊“参谋”来回击他。把一个含有褒义的雅号,竟然变成了贬义的绰号。只是那时我并不知道这个“参谋”的来历,直到50多年后搞家族史调查时才弄明白志兴“参谋”的雅号来自“筹谋田市宴”的这个典故。


宴席开始之初,气氛相当紧张。为了打破僵局,志杰虔诚的斟满一杯酒,躬身递到祥麟胸前说道:“仲鸣兄,兄弟对不住你,向你赔理啦!”。祥麟欠身接过酒杯,感到一股暖流在胸中涌动,似乎捞回了一些丢失的东西。但是,这种感觉瞬得即逝,“一杯酒”怎能平心中的闷气,一声“对不住”也难雪“摆涝池”之羞辱。在众人的劝解声中,沉默良久,杯中酒还是难以送到嘴边。他只得坐下身来,放下酒杯,长嘘了一口气。看到这种情形,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酒宴在欢笑声中结束了,但是,人们还是感到有些不欢而散的味道。田市的这场宴会虽然不比西南方向距田市60里路的新丰镇那场著名的“鸿门宴”那样刀光剑影,但气氛却也够惊心动魄。


宴席后许久,祥麟还是难以排除心中的郁闷,与志杰之间的“疙瘩”似乎毫无松动。“田市再不需要我了,也没有我可以留恋的了!”,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叹油然而生。“既然一山不容二虎,那我就走!”经过一翻痛苦的深思熟虑,他决定离开家乡——田市。除给同父异母的弟弟九祥留下部分住房和北店子饭馆及部分土地而外,他变卖了全部家当,得款300大洋,带着妻子秋香和长子秉衡(秉权、秉铎及女儿良玉均是到西安后出生的)离开田市,于1916年他37岁时,移居到西安市菊花园饮马池巷,后来,又迁移到四府街豆府巷居住。


祥麟的妻子秋香,原是田市杨家杨幼溪在福建连城县任知县时,从四川买下的几个丫环中的一个。如今,人们只知道秋香嫁给了田市正街的祥麟,另一个叫彩凤的嫁给了田市北巷的刘冻子,生子叫刘绳文,也是田市名人。


秋香是个苦出身,因离家早,早已不会讲四川话了,操着一口流利的关中语,也不知道自己是四川人。她的外孙女张文惠回忆起当年的外婆:她个子很矮,我和妹妹们开玩笑说,外婆该不会是“四川蹴子”吧?看来乡音可改,但是她的四川人基因还是不会改变的。


秋香为人谦和,待人热诚。杨家以女儿的身份将她嫁出门,她早已把田市当作自己的家乡。移居西安之后,凡田市来人,她都热情接待。为三盛家赶过马车的族人志茂与其给祥麟当过护兵的儿子秉祥父子俩人,常向人们讲述去西安时受到秋香盛情款待的情景。杨幼溪的孙子,杨必福的儿子杨克恒1934年~1937年在西安高中上学时,常去菊花园看望秋香姑,秋香总是盛情款待这个娘家侄子。


看过古装戏的人都会知道“秋香”是个丫环名字。所以,成婚后随着身份的改变,年龄的增长,经济地位与社会地位的不断提高,秋香自己也逐渐讨厌起自己的名字。但因她是个孤儿,苦于不知道自己的真名实姓,便趁新中国建国之初,1954年全国第一次普选选民登记之机,随意取名为“陈枫”。从此,秋香的名字和身世,便成了秘密,而“陈枫”这个名字一直使用到她1981年91岁离世之时。当1996年我们搞家族史调查时,秋香的女儿,72岁的良玉才惊奇地得知“母亲原来是人家的使唤丫头”!


祥麟虽然愤怒的离开了田市,但是故土难舍。时间过得越久越思念养育了他近四十年的家乡热土,他更不希望子女们忘掉田市。割舍不断的故乡情迫使他曾先后多次携妻带子回到田市。如今,田市的耄耋老人还能如数家珍的讲出他三儿一女的乳名。他的子女,甚至孙子——世界名人张艺谋等,都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成年以后多数先后回过田市,并对田市经济建设有所捐赠。


祥麟的侄子,在新疆伊犁国税局计划会计处处长任上退休的秉坤,还清楚的记得在自己七、八岁时,大约1939—1940年抗战时期,伯父最后一次回田市的情景。当时,距祥麟去世仅一年时间。“61岁的伯父留着关老爷一样的长须,步履矫健、精神矍铄、思维敏捷、气宇轩昂。”


“涝池事件”这桩公案已过去了快九十年,但在家族内外、田市周围,时不时还有人在谈论此事,可见事件影响之深远。议论者的观点,老年人对志杰有利,青年人对祥麟有利。为了搞清事件的真相,还历史的原貌,笔者通过“时空隧道”,回到当时的环境,旁观事情的经过,聆听各方的观点,辨证的剖析事理,把“事件”的前因后果公正的呈现在众人面前。刘邦与项羽都是他们那个时代的英雄,志杰和祥麟都对国家、民族及家族做出过贡献,都是田市和张氏家族的英雄人物,都是我们家族的脊梁。若祥麟前辈九泉之下有知,看到这个评论,胸中的闷气,会稍微平息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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